我做过乡长,整天跟农民打交道,我很了解他们的需求,知道什么事情能让他们开心,什么事情会让他们愤怒,什么事情会让他们觉得有收获。我知道他们会用什么心态去做一辈子种田的事情,我从他们身上看到对生存的一种坚守。这一点,我从酿酒大师身上同样看到了。酿酒大师有的很多已经五十岁了,他们有的大学毕业或者高中毕业就开始酿酒了 ,一件事情他们干了一辈子,这个我没有做到,我们很多人都没做到,我觉得应该跟这些大师们学习,学习坚守。 我也做过老师,教学生。我知道什么样的老师学生喜欢,什么样的老师他们不喜欢。有一次,在我没到教室之前,这些学生在教室里面大闹,在黑板上乱写。我进到教室看到黑板上写着一句话:“宁小刚是土匪”。 我就知道我不是个好老师,但我看到这句话特别开心。我说:“这个是谁写的?把你心中土匪的样子给我描绘出来”。那学生很勇敢,站起来就说:“老师,就是你这样”。我问:“你喜不喜欢?”。 他说:“喜欢,不喜欢我就不写了”。在学生那里我发现我在做自己,在学生身上我发现什么是真,这也是我后来得见酒神的一种契机。 我也做过陶艺,开过陶艺馆。我发现用五毛钱买一堆的泥,然后做成茶杯酒壶,竟然能卖500块钱。我就发现这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,同样的一块泥,你赋予了它不一样的意义,它的价值就不一样。每一个人他其实都是可以创造出一个新的价值,你只要找对了介质,找对了工具,找对了一种目标,也就变得有价值有意义了。后来在酿酒大师艺术馆的空间设计和布置上面,我就借鉴了这种泥变成茶杯的原理。
我特别烦一个词,就是圈子。他们说我是酒圈的,我说不是,把自己放在一个圈子里面的,这辈子基本上也就这样了。因为这个“圈”字还有另外一个读音,就是juàn。你出不去,外面的人也进不来。我希望大家都在一个开放的空间里面,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,也许你感兴趣的事情会感染别人,然后跟你一起做。 打开圈子天地宽。 酿酒大师艺术馆只是个媒介,我想把其他各行各业的具有工匠精神的大师都请到我们这里来,一起来展现他们这一辈子坚守的成果。在这个媒介之下,让很多人把那个“神”请出来,大家的交往开阔了,产生的效益就放大了。
酒能通神,在酒面前没有假话,在酒面前没有假人。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把这里叫“艺术馆”而不是博物馆。酒和艺术一开始诞生,就是人和神对话的一种工具。酒和艺术是分不开的,另外一层意思就是,酿酒的过程就是艺术创作的过程。 什么是装?约束有可能就是一种装。男人没办法不装,在这个世界上,在这个社会上,他要做一些事情,就要约束自己,就要控制自己。有时候装一装,是迫不得已,是环境所迫。别说是人,动物也是这样,比如变色龙。男人装的时候很酷,不装的时候很可爱。装与不装都是可以的,都是有理由有逻辑的,但是装一定要有一个度。
生活就是快乐,我很开心能做我自己。 |